何当共剪西窗烛

安庆 之二

安庆的风仿佛不会休止 从我下了车那一刻起 呼啸的大风 轻轻掠过的微风 就没有停止过。咸涩而又清凉 安庆的风给了我第一个安庆的印象。随即在美团上找宾馆 价格都出奇便宜 40 50 60 70 翻来覆去 最贵的没有超过150的。最后选了一家69一晚的。步行了10分钟左右 到了宾馆 当我站在门口拿手机确认几遍以后 里面的老板先开口说话了:你是刚刚美团上订房间的那个吗? “是的是的” 我说。 老板出奇的热情 给我安排了房间 与我交谈了许久 最后不忘说一句 :住的习惯别忘了在美团上给个好评啊。 “肯定会的” 我说。 但是平心而论 他的房间固然便宜 但算不上舒适, 房间的被子有点脏 卫生间也不太干净。 但是出于老板的热情 我还是给了他好评 那时候他的好客是本就这样的还是有目的的 我也都无所谓了。
晚上找不到心宜的地方吃饭 转了好几圈 来到了一家牛肉面馆 十元钱的面 很普通 味道偏辣。 转了一会去买了点烧烤 一点东西 价格十分不便宜。晚上实在没地方可去 早早的去宾馆 看了会手机 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 已是早上九点 安庆的雨说下就下 不得不去旁边店里买了把雨伞 20元。老板客气的送我出宾馆 还不忘说一句 “有没有在美团上帮我美言几句啊” “有的” 我说。
十点有去高河的火车 还有四百多张票 我现在去是肯定来得及的 但是我的行动突然缓慢下来 动作也变得扭捏起来 心里突然感到迷茫。
“我为什么要来这地方”我心想。
“为了海子”我说。

我见到了海子父母该说什么 我要去海子墓前烧一柱香吗 我能在海子坐过的凳子上坐坐吗? 这一个个问题突然压上了我的心头 雨越下越大 而现在的我突然被一个个顾虑压的喘不了气。
于是在迟疑中与犹豫中我又在安庆逗留了一日。
中午又找了另一家宾馆 早时还是晴天 下午出门的时候 安庆又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没带雨伞 衣服被淋的湿透了。好在衣服有一件能换,可我的鞋子湿透了 该怎么办。
无奈只能狼狈地跑回宾馆 下午三点开始 被安庆的大雨关在了门中 看了部电影 《木马计》 十分精彩。到了晚上六点多 雨渐渐停了 穿着宾馆的拖鞋出去吃饭 转了转。 回来时已经晚上九点多 。安庆的一切与我想象中的相去甚远 安庆人并不纯朴 仿佛更像是攻于心机的商人 安庆的东西也称不上便宜 买了串小小的葡萄 让爱吃葡萄的我过过嘴瘾 没想到一小串就是14元…… 晚上回到宾馆 睡不了 得拿吹风机吹吹鞋子 不然明天穿不了。拿着吹风机 发着呆 吹着鞋子 鞋子从潮湿被我吹到温暖 心里有点恍惚 思绪万千。所以后来我写了一首给安庆的诗 有一句:夜半我睡在温暖的鞋子里 在这里我将烧掉我所有无用的诗歌。 直言不讳 一是表达夜晚我无法入睡 吹着鞋子的景 二是表达了我对安庆些许失望的情。 所以只看诗的人会有些看不懂 会感觉有些突兀 异想天开。所以有许多人批评海子 说他的诗跳跃性大 意象根本无关联 我想说 你不是不懂他的诗 你是不懂海子。就像没有去过草原的人 没有一颗敏感而又孤独的心的人 无法理解海子的那句 :草原上的天空无法阻挡。
第二天早晨马上到来 我下了决心想去高河查湾看看海子 想去买一些水果给海子的父母。但是在水果店前我又犹豫了。
或许你不能理解 我也不能理解 后来那个安庆的朋友也问我:你不是很想去看看海子吗 那么远赶来了 都在家门口了 为什么不进去? 一时我无言以对 那两天我的惶恐不安 犹豫不决或许别人不能理解 而现在他再问及我 我会用一句诗回答他:近乡情更怯 不敢问来人。
直到我离开安庆之前 我都没去看看海子 或许是那份孤独我无法承受 或许是那份热爱我无法承受 。海子《给安庆》诗:
五岁的黎明
五岁的马
你面朝江水
坐下
四处漂泊
向安庆城中心神不定的姨妹
打听你 讨论你
可能是妹妹
也可能是姐姐
可能是姻缘
也可能是友情

我对海子的热爱源自什么? 可能是姻缘 也可能是友情。
今后会不会下定决心去看看海子 我不得而知 只是那天下午 我抱着释然的心情,坐火车离开了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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